六十年代初,在我们家乡上演了一场现代版的“孔雀东南飞”。
故事结束后,留下了多少感人的传说和遗憾在青山绿水间飘逸弥漫,深深地镌刻在一代人,不,应该是两代人的心里。
当年,我正值主人公的年龄,我们也曾是同学,我为她流过泪,顿过足,捶过胸,扼腕慨叹。
故事已白发苍苍,传说已垂垂老矣,但憾痛和崇敬却依然脉动在我的心里。
我想用诗为他们纯真的爱情礼赞,也想把人间纯真的爱情镌刻在当代人的心灵里,并为新时代的爱情献上一份祝福和期盼。
天变,地变,世道也在变,爱情也在变,古老的爱情在与时俱进的新潮中还有存活的空间和价值吗?
世人呀,千万不要让爱情变成金钱的供品、权贵的玩物。不然,我们人类到底进化到了哪里?文明先进到了哪里?会不会回归到野蛮的国度,回归到连禽兽不如的蛮荒岁月?大概在我爷爷的年代,渑池县南村乡仁村村曾发生过一起大雁的爱情故事。
仁村村位于黄河之滨,金色的沙滩上盛产花生,每当秋收季节,大雁成群结队的翔起翔落,觅食遗落的花生果。
一天,一位村民拿上猎枪去打雁,在呯的一声中,一只大雁被打断了一条腿。它在沙滩上痛苦地哀鸣,拼命的扑楞,但就是再也不能飞上蓝天。其它的雁都凌空远去,但有一只雁在空中盘旋几圈后一直跟随猎人到村里。
猎人把打伤的雁捉回家放在后院里,用布条把大雁受伤的腿包扎起来。那只尾追而来的大雁就一直在他后院的上空盘旋,呼鸣。
猎人感到很好奇,就躲在门后观看,受伤的雁引颈向天,朝着空中的雁呼救。
不一会儿,惊人的一幕发生了。空中那只大雁箭一般地俯冲下来,落到受伤大雁的身旁,蹦跳腾飞,想救走它。受伤的雁也拼命地扑楞,但就是飞不起。人会急中生智,雁也会,只见它们把长长的颈项扭麻花般地扭在一起。健康的雁使劲飞起,把受伤的雁带起有几丈高,但由于气力有限,双双坠落于地,几经起落,实在无奈之时,那只健康的大雁哀鸣着腾空而去。
冬去春来,百花盛开,南去的大雁又返回北方。从早到晚,万里长空或一字形,或人字形的雁阵络绎不绝。
突然一天,那只成孤的大雁又飞到猎人家的上空,盘旋着,鸣叫着来寻救它的爱侣了。
猎人大为吃惊,他想不到大雁还这么痴情。他又躲在暗处观察,看它这一次该怎么办。
那只受伤的雁腿还没有长好,仍然飞不起去。一会儿那只雁俯冲而下,又像上次那样颈项扭在一起,企图把爱侣带上蓝天,但几经折腾终未成功。
但它们结为伉俪的誓言仍铮铮在耳,不能同年同日生,但愿同年同日死。
可能那只健康的大雁也已精疲力竭,它知道自己再也救不走自己的爱侣了,于是它们双颈紧绞,各自拼命向后挣拉,刹那间这对爱侣魂魄云散,气绝身亡。
猎人后悔莫及,感慨万千,于是他把两只殉情的大雁埋到村后的土丘上,拢起一座坟堆,于是仁村村就有了一座警示世人的雁坟。
上点年纪的仁村人大概至今还不会忘掉这个特殊的记忆吧!
飞禽尚如此,况人类乎?
TAG标签:
【审核人:雨祺】